選 擇

[分手吧! 我們!]

我以為他會說 [我們, 分手吧!]

他做了決定. 之前的心理建設還是有用的.

至少現在我還是很鎮定地坐在他的駕駛座旁, 沒有側過頭望他.

也沒有身體語言的大動作, 讓他忘了這輛載著她也載著我, 承載了許多情愛的escape仍盡職地往前行進.

[選擇她, 因為妳過得去這一關.]

[沒懂.] 我要他的更明白.

[妳, 堅強. 樂觀. 向光性天之驕子. 沒有我也可以活下去. 而她不行.]

車繼續依著他的方向前行. 我知道, 停下後, 下了這車, 關上車門, 車與他都不再是我生活裡的習慣. 只成了一種追憶.

太了解他的狀況下, 我接受他的說法. 那是他所能區分我們的方式, 用他愛我的方式.

車門已被我關上.

走在回家的路上, 我突然想起年少時在報紙上看到的一則 [ 選擇 ].

他對她說, 因為另一個她的身高高於一般女人, 不容易找到接受她身高的男人, 所以他選擇身高過高的那個她. 她接受了. 因為她的確不擔心自己的身高. 也明白知道他無法珍惜她對他的愛.

我忘了自己是否掛著微笑伴著微重的腳步回家. 我記得那身高不高也不矮的她的悲涼.

不見那晚的月, 不見那晚的星, 不見那晚家門旁輕輕搖曳的枝葉, 我只是冷.

發高燒至今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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